“若然如此……”青濯还是忍不住要进言,“又与莫家淫威治军、霸权凌朝有何区别?叛逆之行大多罪在男子,与家中妇孺何干?诛杀九族,其中又要牵累多少无辜性命!殿下君子,有宽仁之德,悲悯之心,何以要效仿暴君行为?”
凌霄君微著笑意,只是这笑意是如此浅淡而悠远,以致无人能解其中意味。
“殿下,臣是一己之见,不足以……”青濯醒悟自己亦是叛臣之后,岂可随意为叛臣求情。
“就依青将军的‘一己之见’”凌霄君颔首言说,“男儿之罪确实无涉家中妇孺。本君知悉,你且去罢!”
青濯不明所以地挠头去了。
羽麟待他背影消逝,才讥笑着问道,“你自以为这样三言两语便可收服青门?你可别忘了——他还有个姐姐是一心想要杀你呢!青濯是个实心的!可是阿璃也绝不会许你欺他半分!”
凌霄君喝下最后一盏热茶,也嘲弄着回他,“我每次下逐客令实则都是想逐你出门?你如何就看不出呢!一天到晚地大呼小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还真是交友不慎啊!”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自座位上起身,又唤元鹤,“枕席可清爽?是该睡一下了。”说着往内室去。
“嘿——”羽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