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坐向一边,季墨与他们对面而坐。元鹤又重燃锦炭,再烹新茶。
凌霄君缓言慢语,先问几句行军之辛苦,又详说城中驻扎一些细琐之节,总之道不尽关怀之意。青濯各样谦卑答谢,林峰却总黑着一张脸,季墨自管饮茶沉默不言。
终于说到平常处,林峰实忍耐不得,与青濯直言,“你也不必答得这么仔细!长公主说了,殿下最是巧言善辩!除去军令,都不可信!”
青濯愕然,惊他竟在凌霄君面前这样直言不讳,低声嘱道,“林大哥不可胡说!长公主几时讲过这话!”这话可算得上是谤君之罪了!
“长公主的话你都不记得!你算是谁家的臣子!”林峰争辩,“且说殿下方才问得那些,哪一句话又是有用的!都无关痛痒!”
凌霄君在座位上听得真切,不得不轻咳了一声,以示他二人可以再小声些。
青濯又是赧然又是惶恐,忙作礼言说,“殿下,长公主不曾说过这话……就算是说过也是……也许是当时醉了,不经心的!”
“长公主几时醉过!长公主千杯不醉!”林峰又出言质疑,呛得青濯只会瞪眼,话也讲不出。
醉后才有真言!凌霄君也是心下暗笑,想自己一世英名迟早毁在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