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大放悲歌!七弦所奏就该是《沧海月明》,铿锵宫调!惟此方可酬壮士们侠骨铮铮!方可颂英烈们赤心澄澄!——蔚璃思绪纷乱,解不清悲恨愁苦,也不知痛在何处。
侍卫们葬下尸骨,上前请问墓志铭该如何书写。她又怔望两处土丘,想着世人若遇此荒坟又会如何评说,可解其中真情厚义?又念及除她之外可还会有人前来祭祀缅怀?实是无人关问罢!两处孤坟罢了!今朝我埋壮骨,还不知他朝谁人埋我呢!
“佐山令狐熊!青峰崖季柏!仅此而已!”蔚璃简答侍卫,多说无益,情义在心,岂在史书!
侍卫们又削木为碑,以剑刻写墓文,立于两处坟丘之前。蔚璃洒酒祭拜,连退数步,行三叩九拜之礼,“南召风篁,东越蔚璃,拜谢令狐兄、季兄,侠肝义胆,舍命相救之大恩。落坟于此,以安游魂。他年今朝,风篁蔚璃但有命在,必奉酒祭拜,永念恩德!”诵罢叩首拜下。
召国侍卫们见如此,皆随她身后倾身跪下,一同参礼祭拜。
行礼完毕,蔚璃又抱起泠泷琴,直坐在地,挥手拨弦,一曲《沧海月明》祭义士之魂,亦是祭往昔岁月!再往前去,此身已非昔日身,此情无关昔日情,冷冽冽一秋枯寂,呼啸啸换了天地!再向前,此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