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不知有前情,更不通权谋之术,故而只将父亲之言听了个一知半解,而当下又是心力不济,也无意再追问其中细节,听如此说了,也只与蔚璃又叮嘱一句,“四叔挥兵北上想来是遭凌霄君挫败……四叔向来贪功心切,此是一时妄念,而铸此大错……阿璃晋见凌霄君时,可否替四叔求情,且留他性命、只褫夺爵位就好?”
蔚璃点头,郑重言说,“子青放心!我必会替风族,替肆……四叔向储君殿下进言。”
风篁注目看她,心有千万言,却只化做莞尔一笑,转而又向风骏央告,“我与阿璃……已成大礼!父亲当派人护她左右!勿使我妻伤于乱世!儿臣拜谢!”说时,立坐,俯身,叩拜。
蔚璃终忍不住落泪,急忙掩袖抹去,他也知自己不会与他同行,不能亲送他往南海医伤,他也知自己心系别处,另有忧患……不对!不曾心系别处!不过是报人恩义,兑人信诺罢了!此去——生当复来归!只要再没有霜华苦寒!她宁愿舍尽所有也誓要归他宫阙!
风骏令人扶起自己娇儿,宽慰道,“为父自会派人护送璃公主入京,我儿放心。”又指泠泷琴向蔚璃言道,“此是我风王族之谢礼!无论世事怎样轮转,此泠泷琴自此就归璃公主所有!子青余生并我风王族命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