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果然不响,专心吃鱼,片刻忽又感慨,“若是有酒就好了!”
风篁看她,几次欲言又止,说甚么呢?说甚么于她而言都是一时嬉闹罢?一路行来,她虽强颜欢笑撑这末世凄凉,可还是一眼看得出——她分明是心不在焉!是为那人忧心罢?难为他二人竟彼此舍得下,于这乱世当前还能各行其道!该是怎样的信任与忠诚?他托她的不是生死,却远胜生死……风篁不禁又扫了眼她身旁包裹,他托付的该是江山子民罢!
“子青又不说话?”蔚璃讶异他的寂静,这少年自打跟了自己似乎就多生了几分忧郁,想想也真是可怜!“可是我何处又冒犯了子青?”她牵他衣袖哄笑。
“岂敢。”风篁苦笑一声,终了悟多说无益,回手拾过自己的包裹,自里面摸出一只酒囊,递到她面前,“此是你抛弃我时我借宿农家讨来的一点米酒,余下不多,你慢些喝兴许还能撑到……”他话未说完,她已一把夺去,“子青竟然背着我藏了美酒!还敢说同我一心一意?”先声问罪,再行痛饮,看得风篁诧异,再想拦劝阻时也只得一个空酒囊掷回怀中,她却然是酒足饭饱,仰身躺向草地,又轻拍身边空位,眯眼唤他,“子青躺下,我们说说话。”
风篁抱着空空的酒囊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