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凝眸端看众将,不忍将士见白骨,更不忍君子困于途,此境只怕是难有两全之法,且将战乱集中于一隅罢,务使伤亡最小——“此回柏谷关,只守不攻……”
“何谓只守不攻?”蔚珒叫道,“他莫嵬都欺到家门口了,我东越还要忍让他到几时!”
“莫嵬终是天子之臣。”蔚璃肃色言说,“天子未定其罪,封国不可伐之,伐之便是伐天子,罪同欺君!我蔚璃不能为逞一时之快而使东越王室受史家声讨。蔚王族护境守边,护得是东越国子民不受兵虐之祸,守得是东境疆土不遭破城之灾。故此回柏谷关之战只为守境护民,并非诛杀外敌。人若犯我,我以兵挡之;人不犯我,我敬而远之!”
将士们闻言都面面相觑,蔚珒终于看破此中玄机,立目质问,“所以长公主还是要维护他玉氏一族了!?不肯诛其臣子!不肯乱其天下!”
一旁有老将军方礼亦冷静克制言说,“他玉氏一族从天子到太子都已傀儡之象,今时不亡于莫,他年亦必亡于召!我东越做了几十代的忠臣贤王,也未见有怎样好果!青门被诛,王室被囚,此是史书重殇之笔。长公主亦曾深受其害,如今当真还要为他玉氏以国涉险吗?”
“方将军,”蔚璃向老将军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