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己与阿恒之间……非他这酸腐书生的君臣之论可以解释!
师源转目四顾,又道,“殿下大约要借澹台少主兰舟一用,还要烦请少主将这里不相干的一应器物收敛收敛,以供殿下放置文书奏章,最迟后日萧侍卫便会派人来查验船舱,布岗设防。”
澹台羽麟听闻自己所造迎娶蔚璃的大船竟要派作他用,心下不悦,“当初造此大舟是为我娶妻之用,何以……”
“汝妻何在?”师源无意听他啰嗦,已然起身要去。
羽麟虽素知此人行事果决利落,可真真见识依旧讶然,一盏茶的功夫未到,他已三两句道明来意,半篇话说尽大势,倒叫羽麟怨也无用,拒也不能,惟有怔怔看着他去,眼见他将出舱室,忙于唤道,“先生!先生留步!”仓促着起身,踉跄着追上。
师源回身看他,知他欲问何事,直言道,“蔚璃长公主无恙。澹台少主安心。只是他日少主若然还有机会进言于故人,就请劝谏长公主——”他言至一半,忽又顿住,眉头紧皱,似措辞苦思。
羽麟也怔在半路,等他言说要怎样劝谏——是劝她安心嫁入召国,自此深宫高台强扮端淑饰演繁华?还是劝她忠君护民,为匡扶玉氏江山舍身再入沙场再战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