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玉恒顿时拍案怒喝,“我几时不曾与你同心!不与你同心我为何要来东越!”
蔚璃心知大势已去,她救不下庭外受刑的青濯,也再近不得高高在上的云疏,一场繁华若大梦初醒,到此便也谢幕了!他既然来问几时不曾同心,那么同心该是哪般?她恍恍忆着过往种种,且先说当下——
“殿下若然与我同心……既来东越,为何不曾向王兄提亲?为何袖手旁观我另嫁他国枉送此生?悠悠数载……殿下也知是悠悠数载,自琉云小筑始,至送我归国了;再从帝都朝拜重逢,到各自归入朝政;再到请殿下来越都观礼,殿下冷眼看我与他人立定婚约……其间多少岁月,我与殿下……与云疏之亲又何止同处一室,何止肌肤相亲……若然同心,云疏为何终日里与我耍尽花言巧语,玩尽戏谑讥诮,平白蹉跎我锦绣年华……若然同心,为何不能……不能许我一诺?”
玉恒闻言诧异,更添惊怒,想起那晚城阙夜话,也曾立定心意许她一诺,邀她共赴此生,可后来……后来还不是为她疑心所阻,非他无心,是她相疑!
“璃儿从未信我真心!纵然有诺,亦当我是花言巧语!如此算来——你锦绣年华竟都是付与我戏谑讥诮?卿天姿国色竟平白为我蹉跎半生!你现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