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蔚璃先喝止他,心下也是各样犹疑,青袖杀人,昔梧顶罪?而这位素来眼中无人的昔梧公子竟无半点攀扯推诿之意!虽说她闯军营是为翻找夜玄,可是两次寻机要杀莫敖,当是为青门仗剑罢?她倒底是以怎样巧计哄了青袖杀人?又想到她方才分明言说未尽,讲到有远比“诛杀满门,府上千人,军中万人”更惨烈的事,又是怎样事?玉恒强行断其言论,又倒底是怎样的讳莫如深?
“且慢!”蔚璃喝住昔梧欲拾毒酒,幽幽念道,“梧公子话未讲完……”她又仰头看向玉恒,这些年是否错信了这位君子……“殿下何不让她把话讲完?”
玉恒怔了片时,凝眸看住面前这女子竟有片刻忘言。此样危局还要受她诘问吗?她果然起了疑心,多年情义便也就此不顾了吗?曾经彼此相约——绝口不提当年事,她又何以毁约?真真要推他入绝境吗?
“璃儿……”他轻声唤她,一如往昔,只是当下才知何谓四面受敌,“你想听甚么……”
“就说说当年的更惨烈事……”她讲来字字铿锵,泪光盈盈。多少年,她也忌讳旁人提起旧事,只怕徒添心痛;又或许当年事当年人,原该一一过目,历数踪影,铭骨作碑,剜心成墓,才好祭奠亡魂!
玉恒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