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淡淡讲来,倒还真似迎客会友一般各样嘘问,只是忽然间又冷了眉眼,“是否都看我玉氏微弱,甚是可欺?”
蔚璃将来,看见堂上所跪诸人便将事况猜了个大概。那昔梧只拿冷眼觑她几回,极尽鄙夷嘲讽之色,似乎懒怠与她言说半字;而青濯跪地垂首,满目惊惶,见得她来更是眼溢泪光,焦切切唤了声“公主姐姐……”便又低头恍恍;惟有风篁举目望来,仍能赠她清爽爽一记朗笑,又与她低声嘱告,“切记不可扮凶神,当念女子娇俏!”
言犹在耳,蔚璃心下苦笑,扮凶神也罢,装乖巧也罢,只怕都无甚用处了!今时不同往日,已然换了天地,哪里还容得她再牵那位殿下的衣袖,声声唤他云疏?哪里又还容得她撒娇任性与他各样哄闹?
事至当下,惟剩君臣——威怒之君与忤逆罪臣。惟有叩首大拜,敛尽所有骄傲,向上言道,“罪臣蔚璃前来请罪。东越不敢欺天子,蔚璃也不敢欺殿下……莫敖亡于越境,蔚璃首当其罪。”
“不对!杀人是我!此事与公主姐姐丝毫无涉!与东越王族丝毫无涉!”青濯亦叩首抢言,“是我夜闯大营,是我斩了莫将军首级……”
“濯儿!”蔚璃厉声喝止,“休要胡说!”
风篁也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