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又急又忧,扯他袖端继续禀奏,“萧雪已然领五十金甲先往营中查明状况,稳定军心!程先生闻讯便急着去寻澹台少主,商议启程还朝一事!临去时令小臣嘱告殿下:柏关谷再不能走,还朝须当另辟蹊径,还请殿下早早定夺!”
凌霄君仍不能言说,瞠目呆坐,似还在思量此身何在,今时何年,是否梦中!?
曾经累九年之功,起十层宝塔;耗数年心血,筑百阶高台;折无尽忠良,修千尺城墙;熬一身精血,只为图江山无恙……可是眼见得大业即成,宏图可观,忽然一阵骤风起,迅雷动,又眼睁睁见那宝塔将倾,高台欲坠,城墙崩毁,江山飘摇……
数年心血,几要毁于一旦!大厦将倾,又何以挽狂澜?
“速速传令萧雪……”凌霄君声色几近沙哑,听来已全无往日从容,“即刻点数军中将士,万不可走掉一人!消息若入帝都,则天子危矣,六宫危矣,我家中……不知要惨死多少无辜……”他说时几要落泪。
“怕是晚了!”元鹤叩首再拜,泪如雨下,“据说事发于昨夜午时,军中大火,死伤无数,走失无数,营帐所余根本无从点数……”
昨夜午时?凌霄君忽觉胸口憋闷,莫不是她回宫后又调兵出城?他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