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经有人来为他清理过身上伤口,又有内侍服侍他栉浴梳洗,替他换了这身清爽衣物,此间自己一派素净端然坐在榻上,莫非等的就是这一碗毒药?
夜兰上前行礼,满面愁苦,双眼红肿,显然是终日哭泣所至。他行礼未完,话讲一半,又开始呜呜咽咽,以袖抹泪。
夜玄大皱眉头,“你是奉了旨意来毒杀我吗?倒也不必这样愧疚难过,想当初我也曾千里设伏要置你于死地呢!如今,也算还你了!只来世,你我不要再做兄弟!”此样凶狠斥骂吓得纤弱公子愈发瞠目愕然,连连摆手,“我怎会毒杀二哥?太子殿下也无杀人之意啊……我只是恨自己无能,困在这澜庭里,一封求助的信也传不出去……每天听二哥受刑……实实心痛……”话未说完又抹泪啼哭。
夜玄也是讶然,未料他还有这份情真,想自己往日欺他那些举动,不免愧疚万分,又想自己经此劫难已是前途不卜、生死难料,便愈发珍惜此刻手足情深,尽力缓和言辞劝道,“你哭也无用!先与我说说外面情形如何?我一字未吐,那太子殿下是否失了耐心,想要一杀了之!”
夜兰又摇头,“我被幽禁暗室,对外面情形并不知晓……只是这药并非毒药,我已替二哥试过了,是止血镇痛的药!二哥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