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兽吟,昔梧惊坐而起,又闻马蹄踏夜,缓缓驰来,远处城门又缓缓关上。
昔梧立身原野,望着月下一袭青衣青马,渐行渐近。若说相像,这位青门女子的冷峻倒有几分酷似当年人物,尤其像他拒婚宫中那一众千娇百媚时的泠然决绝!
昔梧看着这女子持剑上前,看着她眉眼清冷如霜——但愿其剑法也不输于当年人物!“青姑娘迟了半个夜,莫不是不识故人之物?”她冷言质询。
青袖先至一礼,又自腰间取出一把半尺匕首,同样冷言反问,“梧公子哪里得来的短剑?其一,此非兄长之物;其二,公子何言故人?”
昔梧怔了怔,面有愠色,“此是当年家姐嫁入你青门的随嫁之物!尔竟不识?”
青袖漠然,嗤笑道,“你家姐何人?我兄长从未娶妻!妾室也无一个!尔竟胡言!”
昔梧又惊又怒,“竟是个无知之辈!青澄少将军当年入我溟国,带走父王的嫡长女,许下诺言必会好生待她!一年后你青门事发,澄少将军至信父王,求父王迎长姐并她襁褓婴孩于东越北关芜良城,那书信浸血,寥寥几字,俨然绝笔!你竟不知!?”
青袖亦是听得又惊又骇,“兄长绝笔?到信溟王?信上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