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兵门欺辱,宁玉碎,不瓦全。而夜玄也算是有胆有识,若能得良参贤相辅佐倒也能成一番事业。玉熙与他纵然真的合谋……”凌霄君低头又看一眼案上血色绢纸,“也未必同心。”
“成一番事业?”师源仍忧心忡忡,“殿下想来也知西琅王室储位之争?琅王三子——夜丹、夜玄,还有夜兰。长子夜丹自不必论,此不过倚仗外戚之势强入东宫之流,其恶行蠢事已然为四境嘲笑之柄;且说那夜兰,其母妃为召国公主,有南召风族为其后盾,可襄礼乐,可助钱粮,可安边关,可缔联盟,论其势,当为君主之选;但是此位公子耽于笔墨之艺,醉于诗画之乐,且性情柔弱,若然为君,只怕将来必为臣子所欺,难以保守其位;那么便也只剩下一个夜玄了,莫非此是殿下之意?”
“先生既已观之切实,思之悠远,又以为此意如何?”凌霄君这回是郑重请言。
师源亦做慎重考量,正色答曰,“夜玄性直意耿,行事粗暴,待人骄横,可也惟有如此才能制住西境臣民粗野狂懒之风。但正如殿下所言,须得有良相辅佐,贤臣谏言,再假以时年,以礼乐熏之,则自上而下,或可使西琅成礼乐之邦国!但是……”
凌霄君笑了,“先生只言‘但是’便可,何须哄我一时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