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捧了一碗汤药侍奉一旁,见蔚璃大步冲来,既不见礼,也不寒暄,径自往跟前来直接依着书案坐了,又伸手夺去他手上汤药,凑在鼻下闻了又闻,一双明眸顿时波澜涌起,“元鹤侍疾?可知这碗里都是些甚么药?”
元鹤自觉手脚僵硬,舌头都要打结了,“这个……自然是治病的药……”
蔚璃哼笑一声,觑向玉恒,“殿下之疾,倒与蔚璃同源,莫不是我过了病气给你?”
还真是个鬼精鬼精的东越长公主!元鹤低头不敢正视主上幽冷目光。
原来方才去取药时他只想着再架火新煮定然不及,遂只能将辰时此君为璃公主试炼药丸所余下的汤汁盛了一大碗端来应场。不想这位东越长公主久浸药汁,烂熟其味,一闻便识破其中谎言。
玉恒无奈苦笑,仍强扮虚弱,“璃儿久病,竟已成医。可怜我学医多年,却不能自医。”
一句话顿时息了她半场幽愤,面上微着愧色,知他学医全是为祛她寒疾,这许多年竟为她读了许多与治国理政毫无干系的闲书杂集,念及于此也不是不感念,“殿下莫不是真的病了?”她收了凌厉,又假以温情,一下抚额头,一下探颈脉,又倾身上前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十指纤纤在他身上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