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侧目怔望,不得不赞叹程门之子果然学识渊博。此曲本是昔年青氏一族初到东极,立城建关、戍守边境之初,由青门之祖所作之曲。向来只抚啸于初阳边城,几乎不曾出东极之地,故而世人少闻。何以在青门消逝数年之后此曲竟能演于自己宫中!
蔚璃惊疑重重,却听师源又道,“长公主可听出此曲稀奇处?”
“琴上有禁弦。”蔚璃漠然应答,又听片时,“当是四弦与七弦……皆六弦代之……为何禁而不用?”
“许是原本就没有罢。”师源言之深远,左右闻声无不侧目疑心。
“以残琴演古曲?”蔚璃更添惊疑,冷嘲道,“是为标新立异还是哗众取宠?”
“我闻上古有琴,曰泠泷。传世至今,已然残案断弦……”师源言至一半忽又话锋一转,“此处当以宫音激进,抚琴者却换作商音,或是为惜弦之故,不肯强拨危弦……”说时又去问风肆,“方才肆公子所议,斫琴之材相比抚琴之师,哪个更能彰显曲乐之妙,以当下所闻,肆公子可有高见赐下?”
“这个……”风肆未料横生此节,支吾着胡言,“虽为残琴,却有泠泠之音,尤似清流激湍;虽为古曲,却是衷情在怀,念念不休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