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轻薄,忙作礼致歉,“长公主见谅。那丫头原是路途所遇,娇俏可人,故尔……”可又醒悟彼丫头正是此女君,竟不知自己所言何指,一时更加窘迫,面色涨的通红。
蔚璃此间也认出他是那夜长街偶遇,赠食赠酒、暖言慰寒的少年,可是当下所疑不在于此,只扬眉问道,“你可知自己所奏是何曲目?”
风篁见她语气咄咄,气势威武,丝毫不见长街初遇时的娇弱可怜,又是诧异又是怜笑,回问道,“长公主岂会不知?何来问我。”
蔚璃见他语笑温和,愈要瞠目唬吓,“谁人准你弹奏此曲?”
风篁瞧着她娥眉紧蹙,粉面含威,愈觉可笑可爱,叹声道,“好一个霸道女子!伏白帝开朝治天下,曾有训言:礼乐当为天下之共享!何以我不能弹奏此曲?还需谁人准允?”
蔚璃被质问得无言以对,支吾半晌,才重新改换言辞,语气亦轻缓许多,“我是问你自何处学来的曲子?此曲从不曾出过东极之地……”
“又是东极。”风篁笑言,逗趣道,“长公主家在东极志在东极亦或情在东极乎?初遇言东极再遇言东极他朝可还是要问东极乎?”
蔚璃不禁蹙眉瞠目,却愈发惹他抚掌大笑,“小小的人儿,偏爱装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