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潜之,”师源沉沉唤一声,“你越界了。尔非公卿,休议朝政。”
“我议的是天下民生!”程潜之微显焦躁,“北溟苦寒地,不宜百姓耕种求生,且不议他;西琅得数代开垦,偶得良田,适宜民生,偏又遭南召犯境,至百姓流离,生灵涂炭;南召虽鱼米富饶之地,然其王室有称霸中原之野心,国中屯兵百万,苛税甚重,以致子民秋无余粮,冬无暖屋,居粮仓之地却要受饥寒之苦;惟有东越,近年来在蔚氏兄妹治下,稍见繁华,百姓安居,边关严整,偏此样盛世又为天家所不容!又要拿东越作棋来制衡天下!东越百姓才得几年安泰时光,兄长岂会不知?”
师源漠然一笑,“看来三弟近年来游历天下,见识颇广。只是行万里路,还须读万卷书,书中方有天意与正道。三弟再读书三年,再来与为兄争议何谓‘天下’罢。”
“天意便是民意,民要得安乐!正道便是仁道,仁者得天下!兄长该知这天下一统是谁人之功——并非是他玉氏一族!他玉家如何得天下,史书自有明言!如今朝政哄乱,四境不安,他玉家若再无仁者之心,也大可不必再治这天下了!”
“三弟!”师源凝眸厉呵,“谁人教你这些?岂是程门该有之言辞!天家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