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谁同患难?纷纷扰扰乱事乱人,此生竟要随波逐流任意飘零吗……她愈想愈觉悲凄难奈,不由得掩面大哭,半生赤诚竟不得一人可诉忧思,竟无一人可慰心凄,倒底这一路走来所为何忙……
她呜呜咽咽正哭得心伤意苦,忽闻头顶有人问话,“你这丫头也迷路了吗?怎哭得这样凄凉?”声色朗朗,惊得她惊诧举目,顾不及擦拭满面泪痕,盈盈泪光里但见一位布衣少年手牵白马驻足阶前,朦朦月辉下尤可见一幅俊颜清朗,气宇轩昂,一双星眸含笑带暖,神姿风流。
蔚璃看得几分怔痴,竟有故人归来之惑,疑此身莫不是又入梦乡?
少年许是见她泪目如泉,雪腮凝露,他那明朗神气间不免又添了几分怜意,重又柔声问道,“只你一人?你个弱女子如何会流落街头?家居何处?是久居越都还是跑来投亲?看你这样子倒也不似怎样落魄,莫不是自己贪玩才与家人走失……”说着竟往蔚璃身边也寻阶坐了,偏头看她,“不过说来,这越都城也确实敞阔,我兜兜转转有大半日了竟似还未走完整个城……”
蔚璃忍泪看他自说自话,无限悲戚又添无限稀奇,又见他向怀中取出一个荷包,解开来托在掌心递向自己,依旧笑语温和,“你饿了罢?我这还余些糕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