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家公子只知痴目怔怔凝望女君而全然忘了自己当拟何诗句,也是替他又羞又窘。
北溟昔梧倒是言辞大方,依着青濯所颂唱和道——
琼楼飞玉羽,金阁渡青苔。
倾盏东风去,踏浪长歌里。
蔚璃闻听不觉面色微动,惊赞道,“好气势!追东风兮啸长歌,梧公子志在远极。”青濯却然蹙眉忿忿,“此非梧公子之诗,乃别有出处。”
众人讶异,皆望向青濯,昔梧亦指他质问,“青将军且说说诗出何处?若说得出我自罚一杯,若说不出你自罚一坛!”
“我……”青濯欲言又止,似多有顾忌,不觉看向蔚璃想寻个主意。
蔚璃依旧朗笑璨璨,向众人道,“濯儿自幼修习兵书战策,诗文歌赋之集倒是读得少些,许是哪本书里见过相似语句也是有的,从来诗文皆有出典,此亦不足为奇。”又指青濯劝言,“你也不必苦想,自饮了杯中酒续唱下去便是。”
青濯便知蔚璃不愿再提旧事,举杯正要罚酒,昔梧却不肯放过,讥诮道,“青将军平白乱叫一声毁我诗誉,便要这样了事吗?或者自罚一坛,或者讲出典故!”
青濯本就忠直性情,不懂矫饰虚礼,为蔚璃之故尚可稍忍冤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