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王兄婚典之后本可以将他二人的事也一并办了……”正说着又意味深长地望向青袖,“却然说忘了,青袖姐姐也还不曾论嫁,是我误了袖儿姐姐……”
“长公主!”青袖急忙打断她的话,“长公主若非这般思虑太过,又何至损耗心神积劳成疾?都是些不甚紧要的,何劳长公主费神。”
蔚璃笑笑,举目满城烟火,一时默然。想想百年青门,如今也不过余此二人尔。
青袖近来也在慕容若伊那里依稀闻得蔚璃病势渐深,只是料不准深到几许。但看她这等疲神倦意,远非昔日之神采飞扬,近来又诸事恍惚,常有孤坐呆思之时,并非她素日活脱脾性,想来是她自己也知大病入髓,恐不久矣,故才时常忆昔念旧,看似以不经意之心却在悄悄嘱托身后诸事。
青袖站在她身后,看她一身瘦骨掩在金甲银盔之下,病弱之身犹自坚强,凝望之间险些滴下泪来。蔚璃迎风伫立城头,满怀忧患,再未开言。
城墙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铁甲士卒持戟肃立。越都兵将多是这位女君归国后招至麾下,其中多为贫家子弟,流民乞儿。蔚王室被囚帝都时,越人皆以为王室将倾,国将不存,那时节朝臣颓废,政绩败落,又有东海战乱之遗患,以至百业凋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