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厌弃我了,连个容身之地也不留我……”
蔚璃愕然,这分明是自己旧时言语,倒被他学了去拿来嘲讽自己,愈发着恼,可是见他似乎真的要去,又有几分着急,只偷眼瞄他,瞧他整衣拂袖,迈步往屏风外去了,更是羞恼万分,一时间骨骸也痛,心肝也痛,那眼泪溃堤几要淹了枕席。
倒底他怀中温暖尤胜锦裘,怎能不贪恋。
玉恒叹息着向屏风外转了一圈,以棉巾包了两块碧玺奇石重又回来,却见她正捶枕大哭,口中还念念有词,“欺负人!……死狐狸欺负人!……放我这样就不管了……”
“你说谁人是狐狸?”玉恒实是哭笑不得,不知在她心中自己竟有这一“封号”,上前来先将奇石放在床边,轻呵手心灼热,又缓言道来,“我须用此奇石温你身上寒凉,只怕……会更痛些……”说时又取了早已备好的一卷锦帛递向枕边,故作轻松道,“或是将它咬在嘴里,免得痛时咬断舌头。”
蔚璃扭头看他,心下既得安若,又有几分惶恐,含泪问道,“还会更痛?能有多痛?……”只怕当下刺骨之痛已是她能忍耐的极限。
玉恒看着她,坦诚以告,“不是说了,是会自断舌根的痛……你可受得住?”
“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