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是这样小事,何至你如此啰嗦?”说着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上宾”二字,递给廖锦书,“你去找驿丞,令他按你心意安排诸事。”
廖锦书实是感激涕零,起身来又拜又谢。她原以为前些日馆中不知为何故遣走那许多府臣部将,今时再难收容她兄长一个外人,却未想这位公子如此痛快就答应了,还赐以“上宾”之礼待之,如此连收他兄妹二位飘零孤苦之人,又怎能不使她感恩戴德。
夜玄却是无谓甚么上宾下客之礼,他不过是想尽快结办此事以继续专意写他递往越安宫的书信,所以也无意廖锦书怎样拜谢,挥手驱道,“去罢去罢,只今晚莫再来扰我!”
廖锦书欣欣然转身要去,行至门前又脚下迟疑,思量片时回身又问,“公子待我兄妹有收容之恩,锦书不知当何以为报,可否……”
“啪!”夜玄猛地一拍桌案,显然已不耐她耽搁啰嗦,“好生暖床便是你报恩了!再要啰嗦,一并赶了出去!”
锦书又羞又急,就知他耐性有限,或许不该多言,可又想他终日郁郁苦闷全是诗文不通之故,遂犹豫再三还是斗胆再言,“兄长曾拜师琢湖程家门下,学过诗集典赋,也略通词律曲调,或许……或许可助公子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