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闻言挑眉看她一眼,不耐烦道,“有事说事,少来假意殷勤!”
廖锦书与他相处多日,早已熟识这位公子脾性,并未介怀他粗言厉语,只退身向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直言道,“锦书有事拜求公子。”
夜玄嗯了一声,仍胡乱翻看眼前诗集,似等她开言,又似无谓她开言与否。
廖锦书自知此身飘零卑微,惟有赔笑进言,“奴家本是卑贱之身,幸得公子收留,免去此生飘泊之苦,锦书感念至极……”
夜玄听至一半已然皱眉,掷笔推卷,将要呵责她啰嗦,偏烛火煌煌下却见她面熏若桃,眉弯似柳,份外清丽绝艳,一时又念及她素日里的温柔体贴,乖巧颖慧,倒生起几分怜惜之意,便倚进席榻,招手示意她到怀里来。
锦书羞涩吟笑,移步至他身前,在他膝上偎坐了,柔声道一句,“谢公子。”
夜玄最是爱她安分守己知进知退,此间更喜她柔顺可亲,逗趣言道,“我还不曾应你所求,你谢甚么?”
锦书笑答,“公子不知:主君好颜色,奴家心安若。公子肯柔肠暖语,奴家自然该感恩戴德。”
夜玄愈发大笑,拥她入怀,赞叹道,“锦儿若是男子,当是我幕府贤臣!我知你是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