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东越半壁江山。纵使这些年来蓄兵储将,可倒底人员有限,如今带兵将士皆我王族宗亲,真若再战,便是要覆灭我蔚氏一族。王兄执政治国,还当慎之再慎。”
越王悄抹眼角,平复心绪,幽然叹道,“覆灭青门,折我半壁江山者,天子玉家也。若是天家存意灭我蔚族,又岂是我等慎之再慎可以免灾?”
蔚璃惊道,“王兄?何出此言!那天家之子现今正居我都城,岂不妨耳目?”
越王哂笑,“我只当你要护他到底,却原来也要妨他三分!又况乎我等陌路之客。”
蔚璃愈要瞠目结舌,一言正中她痛处。七年前,无论青门案理如何,只怕天家都有覆灭东越王室之心,霜华苦寒更是酷刑,几乎杀尽蔚王族血脉。若非云疏出手相救,便也无今日之蔚璃。是了,念他大恩,是否也该护他到底?几时又要防他三分了?诸多相疑又都从何说起!天子自天子,云疏自云疏。危难之时,又岂能弃他!?
兄妹二人正互逞言辞,互道利害之时,殿门被推开,宫女裳儿托了一只青檀木匣款步走来,进前向他兄妹行了大礼,又向着蔚璃喜滋滋道,“长公主,澜庭又送东西来了,却不知此回是甚么甜腻之物?”
蔚璃心绪未定,正忧闷烦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