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自顾尚且不暇,何来闲志照拂他人。想那城南驻军亦是莫家小将统领,听闻也是屡屡寻衅滋事,她原以为是帝都朝官傲慢,却原来帝都朝官早已目无天家。若不看紧,只怕这莫家小将迟早闹出事来!愈想愈觉心下酸楚,推了餐具,神思黯然。
元鹤拾了餐盘退下,窗外拂晓在即。又是一夜未眠,隔案对望,各怀愁绪。
玉恒见她面色熏染,许是为着醉酒之故,又或是江风浸寒此间又得暖意,已然层层霞云漫上雪腮,尤添娇媚。
而她一面疲劳困倦之极,一面又有昏昏酒酣,此间正支颐伏案,举目也是一双迷离目色。
他全然料知她此去所闻,亦知她此刻忧愁百结,更晓然她欲语还休里的犹疑张惶。正所谓大道修远,谁与比肩?前途渺茫,她可愿携手?
“云疏……”她半醉半醒,忽伸手扯住他衣襟,似有丝丝恼恨,又似有无限眷恋,“云疏哥哥……若只是乐师……该有多好……”
“如何好法?”他知她是醉了,愈发怜她娇俏可爱。
她忽又立目,盯住他问,“齐家有女?宜家宜世否?云疏得佳人……怎可不言……我当为云疏贺一贺……有女婵媛,淑德娴良……淑德贤良,贤妻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