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煌煌,书案前一支孤影映在画屏,如枯梅瘦松一般疏离淡薄。
弦音停滞,举目柔光,向她轻问一声,“回来了?”似乎天经地义无论风雨几重她本就应该回来他身边。
蔚璃环顾四围,远无他那般好脾气,沉声质问,“人呢?”
“车马劳顿,早去睡了。”他并不多问也知她何意,忧心她怒气伤身,忙又起身至她身前,抚去她肩头寒意,柔声劝道,“春夜风寒,你又何必如此辛劳。”说时抬手解去她肩上披衣。
蔚璃方醒觉方才下船太急,身上披氅竟忘了还给风肆,徒增此间赧意。
“你喝酒了?”他嗅得她身上酒气,不觉蹙眉嗔怪,“自己怎样身子岂会不知,为何还要贪杯……”
蔚璃本就在风肆那里听得一腔忧愤,此间又哪里还容得他啰嗦,一把将他推开,“少要教训我!你先问澹台羽麟!他也睡得安稳?你知他整日里都在谋算些甚么!国之军政,民之存亡,他竟也敢拿来算计谋利!可还知道自己身份?是你骄纵太过还是他当真狂妄至极!如他这般,迟早酿下祸事!”
玉恒早料知会如此,也无意替澹台羽麟争辩,听她斥责只始终赔笑劝抚,“都是小事,不足以忧。璃儿也休动肝火,平安为上,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