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惨淡一笑,“可有分别?”
羽麟也随之喟叹,“那莫家只不过三世传家,虽有子侄数位之众,可惜却无一纯良敦厚之人,此乃家风之碍。此等兵家武夫,又如何能入帝姬慧眼。玉熙果然有志,宁可流落江湖受漂泊之苦亦不居金殿为妄徒所辱。只是,你若纵了玉熙一走了之,岂非要惹恼莫家?那护驾而来的莫家小将可曾非难于你?只是今后你又当如何还朝……”讲来尽是忧患重重。
“非我纵容。”玉恒手握茶盏低语道,“我于九犀山遭遇刺客,兵乱中走失了玉熙。”
羽麟大惊,“还有这等事?!如何你信中未提?我竟不知……何人敢行刺皇族太子?莫非……不该是蒙家啊,他已有志要婚配帝姬,胜券在握,权倾半朝之势已成,不该再起杀意……”说时又左右思量,不觉心惊,怔怔望住玉恒,“除非……莫家已生篡位夺印之心!”
玉恒只惨淡持笑,并未置言。
羽麟却是愈加思量愈觉忧患重重,“阿恒,局势危矣!你可曾派人去寻玉熙?若被莫家先行寻到,亦或为妄心不良之徒所获,则你性命忧矣!如今皇族式微,玉家血脉惟有你与玉熙,帝君年迈,再无所出,倘若使你销匿于世,那得玉熙者岂非名正言顺得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