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留你在宫中做一世隐名埋姓的宫女?”玉恒稀奇笑问,“你若甘愿,正好此回与我同去,成你所愿。”
蔚璃狠力抓扯他衣袖,忿忿不平,“你邀我去便是要我做你宫里不知名姓的宫女?”
玉恒不由大笑,半是讥讽半是调笑,“早说卿卿难养,你偏不服。我不忍折你尊贵送你归国,你责我厌弃之罪;我惜你孤苦邀你同往帝都,你又忿我待你不敬之失。如此,你待怎样才得安好,且说来听听?”
怎样才得安好?她背倚他怀,春衫纤薄透着他体温熨贴,四肢绵软赖于他坚实支撑。此生所望,也不过就是这等安好。睿智如他,岂会不知?她倾心所盼亦不过他一诺此生而已,何来一问再问,一探再探。终免不了无奈苦笑,到底他不是彻彻底底的乐师云疏,他还是天家太子,万里江山承继之君,立约承诺又岂可轻易?
蔚璃摇头,“当下便是安好。云疏待我……已然恩重如山。”
“恩义可比得了情义?”玉恒有意逗笑,知她孤洁自傲,断不会陷身于宫闱妃嫔之斗,偏自己生在皇家,此生此世又岂是一心一人可共白首,实不忍委屈了她。
蔚璃知他又要戏言,便也戏言答他,“修澜庭筑高台便是璃儿待云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