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泣声声,委实叫人又惜又怜,不忍相弃。
无奈之下,他惟有佯装留宿,嘱她睡在里间,自己睡前堂,以求夜深待她熟睡便可悄然离去。未想这丫头却然机警异常,一夜里总是借故吃点饮茶各样故事,几乎每隔半刻便往前堂查看一番,害他去也不能,睡也不能。
如此折腾了足有四五夜,许是她日夜不休早已乏累至极,又许是她对他渐有信心,终有一晚她安枕于榻再未起来巡视,他便趁此机会悄悄转回宫中,料理一应事务,应答众人征询。至隔日再归,归来却不见了小小伊人。
几乎寻遍院中所有角落,直寻至午夜时分才在后苑仓阁一个盛放杂物的木箱里将她寻见。
掀启箱盖的那一瞬间,但见那纤小身形卷缩箱底,一双泪目泛泛生辉,霜白面色映了烛火愈见惨淡,令他一见之下又惜又愧,忙放下执灯,上前抱她出木箱,还故意哄笑,“这箱中倒暖,只是若被人寻见岂非如同瓮中捉鳖?”想想这话与女孩而言又太粗糙,忙换了言辞,“你若喜欢捉迷藏,我倒可以为你筑几间密室,切记藏身之处当以通风易去为要!”
这一回她再没有大哭,只拥住他脖颈默声流泪,湿了他大片衣襟。自此以后夜里也再未闹着不许他去,只是流转着一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