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他一声,缓步下台阶,又问,“兰儿在这澜庭住得可舒心?殿下不曾寻事为难你罢?你若无事,且少往他跟前闲晃,免得被他惦记上寻你不是!”
夜兰听她言语讥诮,半是切切关怀,半是嬉闹玩笑,自己恓惶之情也卸去许多,又想起那夜观澜台被凌霄君夜审九犀山兵乱一事,而隔了几天未见,仿佛隔了数秋,诸事相叠,险况重生,春光盛景之下,却是别样的风云暗涌。他胡乱思想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言,又想起自那日蔚玖被劫匆匆别过,至今亦无她确切消息,不免忧心询问,“玖儿姑娘……可都安好?夜兰之过,竟累她受辱,实是万死难赎。”
蔚璃不喜他这般客套言辞,朗言道,“养在我越安宫如何会不好!谁又敢欺辱!你只顾好自己,她便也安心。”
夜兰闻言略略宽心,蔚璃又道,“待濯儿空时,你们约了一起往城外走走,方不负此春光,不负尓等少年锦时!”
夜兰听她这话讲得异常老成,也是又敬又笑,左右顾看间并不见旁人,忙低声快语道,“璃姐姐还似三年前……在帝都,居凌霄宫时……帝君怜惜璃姐姐女儿身家,又怜兰儿年幼,特许璃姐姐往桐华殿与帝姬同住,赐我入凌霄宫与殿下伴读。不想璃公主生性率真不羁,赏与帝姬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