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他本赤诚,只奈何前尘有误。那么当真不计前嫌,成此重逢之喜?
荒唐!又有何喜可言!初识险殒命,旧事皆忘空,重逢……重逢分明是他擅闯宫闱,又不曾邀他来会……蔚璃提剑忿忿,心思兜转间再抬头,却不知那人几时没了踪迹,茫然四顾惟见月辉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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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回到驿馆夜已入央,馆中仆役大都睡下,手下部将近来上街寻欢都是彻夜不归,入院便觉冷冷清清,转至后堂却见盛奕孤坐阶前,正低头摆弄着手中长箫。他忽然忆起前日盛奕曾向他辞行,要往南国去寻他的那位红颜知己。而自己近来终日守在越安宫处,竟忘了此事,今夜见他行囊在侧,便知黎明将去。
盛奕举目看见衣衫破碎的夜玄,不由得诧异讥笑,“公子又去招惹了谁人,这样下场?”
夜玄坦然笑笑,走上前与他并肩坐了,举目一轮皎月,也不知高墙大殿之内那人可曾安枕,又问眼前人,“奕兄几时归来?”
“少则七八天,多则半月余。”盛奕答他,“越都城中宾客愈发纷杂,我尽量快去快回。”
夜玄微蹙眉头,思量片时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往年去可都是为祭扫,虽也只是个衣冠冢……可如何这回你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