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陡生事端,只好伸手接了,随意掷在一旁,撑笑道,“琅酒太烈,不适入口。”
夜玄也不勉强,只顺势在她身边随意落坐在草丛上,并未与她同“席”,又嬉笑道,“只可惜无佐酒之肴,”又顾看左右,望见身后流水,“不若入水捉些鱼来……”说时起身要去,蔚璃连忙劝阻,“不必劳烦……水中无鱼……”一时只觉头上嗡嗡作响,心下烦闷不堪。若再等他捉鱼制肴岂非半个夜都过去了,今晚若耽搁了再不能往澜庭,只怕那位君上当真要恼恨自己了。一时强定心神,苦意思量着到底该如何脱身。
夜玄亦无意再惹她厌烦,她说不许他便也不敢妄动,只僵坐回草中,一会寻看四下桃粉灼焰,一下流目她神色幽然。
晓月高升,清辉入林,正映见树下她瘦影翩然。那衣白胜雪当是新衫,乌发垂瀑,仅饰一枚玉簪,如此素简质仆,与那日盛妆驾临驿馆真真天壤之别,可又与淇水乍逢倒有几分相近的神韵。
夜玄不禁又想起当时情境,犹记得她肌若寒雪,通体寒凉,身形娇弱,奄奄一息,更忆起她颈上幽香,唇间甜腻……他胡乱思忆着淇水缠绵,不觉已是浑身燥热,面色涨红,再望向身边佳人时那一双眼更是灼灼若烤。
蔚璃正暗自思量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