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被裳儿百般吵闹,终微启惺忪睡眼,喃喃应道,“云疏不会……云疏……谦谦君子……”
裳儿也不知她是梦是醒,又唬她道,“还有一位西琅的无赖公子哦,他说你再不召见他可就要闯宫了……好好长公主,求你先醒醒,先去应一应回来再睡……”“玖儿何在?……令玖儿代我去……”她说时夺了裳儿晃在她耳畔的那道谕旨顺手塞入枕下,翻身裹被继续睡去。
裳儿不觉忧心,见主上这般神思倦乏,莫不是真的病了?只得耐心哄劝,“是皇朝太子殿下召见,这事谁人也替不得。还有守候在宫外多日的那位玄公子,玖儿躲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替长公主约见!”说着便自作主张,直接招唤小宫女们入内服侍更衣栉浴。
蔚璃被她闹得无法,只好撑着倦意强自坐起,任由众人摆弄。裳儿一面前后忙碌,一面絮絮念念,“前殿的文书已然堆积成山了,殿下的召旨都传进来六道了……不信且看看枕下,都被长公主塞在那里……还有那位玄公子,也当真是个死心眼的,说甚么艳阳之约,竟守在宫门外几天不去……”
蔚璃听她絮念不觉蹙眉,仍有几分初醒时的懵懵然,“我可是在梦中……为何你每回念得都是同样言辞……”一言惹得众宫娥皆掩袖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