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疲惫之极,应不会来了。”
凌霄君眉头微蹙,一旁元鹤忙进劝道,“殿下此回亦是长途奔波,车马劳顿,委实辛苦非常。此刻夜色已深,不若先行歇下,有事明天再议。”
夜兰忧心候了半个夜,消息传来却是更添焦灼,此刻也无心良宵朗月,亦退身回道,“殿下旅途辛劳,兰不敢再扰,就此告退。”说时起身欲去。
凌霄君却道,“我闻澜庭有观澜台,可观璧月湖之清波,兰公子可愿随本君秉烛夜游,一登高台,赏看春夜碧波?”
如何能辞?莫说登高台,此等人物之邀,就是上刀山亦当欣然同往。夜兰连忙躬身应下。凌霄君又令元鹤取来披衣,亲为夜兰加披身上,嘱道,“高处风寒,莫欺了兰公子。”其亲切和睦,委实叫人感念。
澜庭居锦城之南,依水而筑,与璧月湖不过城墙之隔。于月夜登临高台,凭栏远眺,泠泠月色下,望见远山如屏,屏下碧波似墨,墨染堤痕,堤上竹影摇曳,层层染翠,如此远景幽然,浩瀚无际,确为一大观。
凌霄君凭栏远望,心境清朗,不由得拍栏赞道,“天水一色,宇宙无垠矣!”又转目看夜兰,见他为登阶之辛兀自气喘吁吁,宽大的披衣之下一段纤骨稚体愈见娇弱,而那涨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