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听罢也是又笑又气,这夜玄还真当是祸患无穷。又想慕容苏行事向来谨慎克制,如何会事先未向自己言明便自作主张往越国大狱中投毒杀人?此非他一贯行事风格,猜想他多半是为着厌恶夜玄而行恐吓之惩。
“一盏香?”蔚璃笑问盛奕,“十二个时辰之后毒发身亡?你没有听错?那你家公子现下人在何处,境况如何?”
盛奕忙答,“在狱中时便已陷昏迷,后来回至驿馆,也不敢胡乱用药,只灌了些米汤之类,倒又见醒转,可依旧无甚精神。自言四肢乏力,神思茫然。”
蔚璃忍笑,想那夜玄多半是为毒药所唬而非为毒药所伤,又向盛亦道,“将军先回罢。此事我已知悉。待天明时分,我即派人往慕容少主那里求取解药为公子送去。你且安心。”
盛奕为她行事之爽利言辞之豁达又是讶异又是感念,一时问道,“所以不是长公主要惩戒公子?以毒杀他?”
蔚璃不由冷笑,“我要杀他何需用毒?青袖的剑法相信盛将军已有见识,试问你西琅男儿几人能挡?”
盛奕摇头,莫说西琅,只怕四境之内也难寻敌手。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蔚璃只觉自己素衣简服,深更寒夜踏月而来,为得本是故人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