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璃又惊又喜,且安且忧,悄悄拢住肩上狐裘,心中直叹:当真是一件暖衣,凉夜凄凄,寒冬将至,这狐裘披衣可谓雪中送炭了!“只是……”她颇觉愧疚,又有几分忧心,“我并无长物回赠……何况,你与我私递器物,若被官中得知,是要砍你头的……”
“你放心,”他和言安慰,“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乐师,他们断然舍不得杀我。”
蔚璃闻听又笑又奇,还从未见识有人这样自夸,“可你若死了,那居次位者岂非就是第一,是最好了?”
他带笑看她,“显然你还不知何为最好?所谓可被逊次者替补,所补不过其名其位罢了。那最好的精粹之才艺又岂是逊色者可取代?故所谓最好便是无可替代。他们若然杀了我,居第二位者固然跃为第一乐师,可世人谈及天下最好的乐师仍是那位赠人狐裘而惨遭杀戮的乐师云疏。”
蔚璃被他一番辩论镇住,左右思量却也无可辩驳,只是他“好”到怎样竟可以使当权者禁杀,“你会琴?”她试着问,若论七弦她也可自傲东越之内无人可代。
“岂止是琴。”似乎是看出她的自傲,他远比她更傲一层,伸手向身后取出一物,笑言道,“我有洞箫,卿可爱?”
蔚璃讶异看他,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