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回入宫问诊,潜之少主都会同行。只是碍于宫禁之礼而不敢擅入,所以……”
“你是说程先生正在宫门外候你?”蔚璃讶异问道。
“程先生说这样可以早些知道璃姐姐的境况到哪般。”若伊一旁代答,“他还为璃姐姐写了一篇祈福祷文,洋洋数百字,当真感天泣地,读之涕零。听濯哥哥府上家仆所言,正是文成时分小叔入城的,大家都说是程先生的祷祝得上苍垂目,恩降东越呢。”
“有这样事?”蔚璃不觉面飞霞云,忙又自我解围,“如此我必当高台设宴酬谢先生才是啊!”说着忙令裳儿亲自往宫门相迎,又吩咐身边宫女就在这明月轩上排摆宴席,恭迎上宾。
再见面,程潜之悟有隔世之感。虽则依旧是春水环岸,柳绿花红,依旧是白衣素净,神采飞扬,可到底举目间多了重重楼阁,红砖黛瓦;端详间那人更见瘦骨纤纤,仿佛就要羽化成仙。他看得到她欣笑之余的力不从心,相比淇水乍逢时的盎然英姿,此间倒添了许多憔悴不堪,使他几不忍视。
彼此相见作礼,她言辞坦荡不拘,行止亲和有礼,俨然待他已如故人。反是程潜之许是初入宫廷之故,比之淇水垂钓更多了些许拘谨无措。行礼之后只怔怔于原地,痴痴含笑望着面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