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如今再看这位程门先生,先不论他学问几何,只是这一味讨巧奉承絮絮念念的性子就惹人厌烦,想想倒底还是一人独行更清静自在。再次举首瞻望木兰,心底终放不下那一段相约,又想回头去,再守望一些时日,或许真如这呆书生所言,那人为着避雨误了行程也是有的。
“不如……”青琉犹豫着启言,“先生先行……有约不守,终是失信,我想还是回去再候些时日……”
程潜之顿时明白,焦急道,“青姑娘可是怪我言辞无度,行止失仪?潜之纵然有错,但请不吝赐教!只是……只是这般轻言相弃,这,这……”他所有巧言佳句全然乱了方寸。
青琉将要再行劝言,忽闻远处有马蹄疾驰声呼啸而来,身后渐有劲风涌起,惊异之下疾速回眸,但见一乘飞骑如电掣迅雷般急驰而来,转瞬已至近前。那马儿四蹄飞踏,溅起层层泥浆,青琉惊容初绽,未及设防,烈马已飞驰而过,点点污泥泥直扑入怀。
可怜了那白衣悠然再也寻不出半片素净,花容月貌倒是真真的花了半边!一旁伫立的程潜之亦未能幸免,好端端的一身新衣此刻已然泥浆堆丘,污迹印斑。青天白日,竟遇这等晦事,直叫一个儒雅书生亦恨得顿足大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哪来这等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