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湖青芝?”盛奕复念一句,转目再看程潜之,微微作礼,“在下不识,但不知阁下是程门哪位少主?”
程潜之无法再瞒,忙正身端行,回以一礼,“程门潜之,与将军有礼。”
“原是三少主。失敬。”盛奕还礼罢,又去看女子,心想自程门长子娶亲之后再未闻程门有喜,那他二人算不得伉俪之行,莫不是——“姑娘可是程家小妹,清尔姑娘?“
女子莞尔一笑,“将军莫非倾心程家小妹?我倒愿意与你为媒!”
“胡闹!”盛奕拂袖斥责,转目视程潜之,面有愧色,“潜之少主,在下言辞冒昧,于令妹多有不敬。”
程潜之摇头,“无妨。将军风姿高旷,若肯告知高宅贵俯,他日亦可与小妹引见,或能成一段佳话。”
盛奕一时窘迫,只觉今日所遇当真奇事,一个洒落无拘的少女,一个泰然爽直的书生,倒在这荒野之外为自己做起了媒人,正怔愣时忽觉肩下吃痛,竟是那少女一拳挥来,着实有力,不由心底惊其身手迅捷,又见她眉眼轻笑催促着问,“快说!快说!好事若成也不枉我日夜兼程赶来见你!”
盛奕又惊又怒,又羞又恼,惊她竟日夜兼程赶来相见;怒她言行无度失礼失仪;又羞她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