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之蹙眉,全然猜不透她意欲何为。只是话已至此,已然不吐不快之局,索性坦言,“《政考》有载,‘储君之立,以嫡子先,举贤推其长矣’。公子玄非贤非长,更非嫡出,只不过这些年守关戍边,阻外敌平战乱,略有战功罢了!最多以上将军封之,辅君之良臣尔尔,何以妄议储君之位?”
青琉依旧频频点头,颇有“甚合我意”之态,又问,“二者相较呢?若必择其一,先生以为谁更胜任。”
程潜之颔首默笑,想她还真是穷追不舍,这回倒也爽利答她,“非二者之一,则玄胜,兰弱。”
青琉蹙眉,此回倒也不服,质问,“《政考》亦载,‘仁治天下,惠民矣’。先生何以推武抑文?”
“可知文非仁也!武亦非不仁。仁者兼爱,兼爱者文可熏之,武可护之,何来以文武论仁德?”程潜之辩道。
女子娥眉微蹙,既有质疑之意,又有愤慨之态,兀自小声嘀咕一句,“若以武诛手足呢?”程潜之听不甚清,只疑惑望之,“在下可有言辞不妥处?”
青琉重又展眉,“先生有治世辅政之才,竟为鲜鲈所误!”一言说得程潜之也忘怀大笑,“蒙姑娘谬赞!在下实不敢当。”又试探着问了问,“青姑娘所约之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