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呵一声,“对,我站在这个位置,他这个皇上怕,纵使我是太监,他还是怕,他怕再回到被太后娘娘挟制的那段时期,他受够了那种被人掐着颈子行事的痛苦,再也不愿意重蹈覆辙,所以他要铲除一切的可能。”
傅晚凝略显呆愣,“那,那咱们逃吧。”
魏濂偏过脸对着她笑,“逃?逃哪儿去?”
傅晚凝闭住唇,她也不知道逃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逃不掉。
她忽然想到,“你有想过走吗?”
“你想我走吗?”魏濂问道。
傅晚凝认真的想了想,极慎重道,“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可在邺都,我总会不安,你白天不在府里,我会担惊受怕,你回来了,我才能放松,我从没和你说过这些事,因为我觉得你很享受站在朝堂上去与那些官员博弈,我不想因为我的不支持而让你有负担,我成不了你的后盾,但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她垂下眸子,将声音放浅,“我不想待在邺都,我被困在这里,外面的世界我没看见过,魏濂,邺都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