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不平静,到寅时沈立行敲响了魏府大门,吴管家匆匆将人带入堂屋,他往兰苑去叫人。
才在门前,那只拂林猧儿冲出来,对着他吠起来,凶的能咬人。
狗叫声吵醒了屋内熟睡的两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着声道,“来人了……”
魏濂将她移进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着衣裳走出去。
吴管家瞧他出来,忙道,“老爷,沈大人来了。”
魏濂摁着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见着他来,笑得龇牙咧嘴,“厂督。”
魏濂看一眼吴管家,他便走开顺手关了门。
“大半夜过来,你不睡旁人还得睡,”魏濂倚着身,一手抻住脸,面上的睡意很浓,“什么事叫你兴奋成这样。”
“皇上刚刚下旨,削了孙怀安,孙家和赵家全部打入诏狱,择日问斩,”沈立行亢奋道。
魏濂点了点额,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来我府上吵人。”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继续跟他说,“厂督,卑职可打听到了,太后娘娘前儿刚堕胎,是皇上亲手灌得药,孙家再一倒,您看她还有的好活吗?”
魏濂飘过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