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大的干儿子,你还是歇了攀爬的心思吧,”魏濂揶揄道。
太监去了根没法传宗接代,赶时髦的便会瞄着顺眼的小太监收做干儿子,一来明里叫着好听,二来也是防老,到年纪出宫后还能有个儿子赡养,体面又顺当。
傅晚凝尴尬转过脸,朝后移两步道,“奴才没那个意思。”
魏濂拔下束发的玉簪,墨发垂落,正有半数坠在她的手腕上,他的脸半掩进发丝里,眉目自成水墨,他拂开那发赶着她,“睡去。”
傅晚凝看晃了眼,她抓着衣角骤然福身跟他做拜,随后往门前走,直走到门栏,她鬼使神差的又掉头看人,他坐在那儿犹如雕塑,侧颜冷漠俊秀,无端的透露出孤寂来。
傅晚凝捏紧手进了外间,隔门一关,所有的思绪都消散,她抬手摸着胸口,那里的闷还在,她长呼出气,褪掉外袍把裹胸布散开,这才透气。
长灯欲暗,傅晚凝歪上榻,她静静的看着那灯燃灭,心内异常平静,她想着以后就这么过吧,不必怕他,只当他是长辈敬着,他护她多日,她也当体贴待人。
意识渐模糊,她沉入睡梦。
魏濂打开门闩过来,他巡视着她的周身,唇畔生笑,他坐到榻边的地上,手摸进她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