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任鹏飞与他。
聂颖像只暴躁的野兽黑着一张脸在原地打转,见着什么踹什么。任鹏飞默默看他,不时伸手把沾在脸上的红色胭脂擦去。
聂颖几次停下来想对他说什么,可一对上他一双一如既往幽沉淡漠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更来气。
最后还是他先承受不了,瞪着一双气得发红的眼睛吼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什么都不是!
许是太意外,许是太吃惊,又许是回答不出来,任鹏飞缓慢地垂下眼帘,继续沉默。
聂颖走了过来,脚步不稳,撞上挡在前面的东西,他停在面前,任鹏飞屏着息在等,也许是痛骂,也许是一记重拳,也许是什么利器穿过身体……
可他只看到一双手微颤着想伸过来,却又迟疑地收了回去,反复两三次之后,这双手更显得小心而畏缩,终于忍不住抬头,看见他咬住下唇,无助地像个孩子。还未来得及思考,这个人突然把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道沙哑略颤的声音小声地传来:幸好,你没说是。
一直沉寂的心,就这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聂颖谈生意办正事的时候从不避讳任鹏飞,相反,偶尔还会把问题丢给他,问一问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