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至少任鹏飞承认,他学字的第一年都没聂颖写得好。
抬头正好看见任鹏飞在看他写的字,聂颖眼中的光芒一现,忽尔笑道:任鹏飞,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任鹏飞这次照样不多话,他说什么自己照做便是,反正他的字写得不算丢人。于是便停下磨墨取过聂颖方才写字的笔沾满墨汁捋好笔尖,在上好的宣纸上随意写下一行字。
摄生各有命,岂云智与力。
聂颖念罢,淡淡一笑,不再多言,执起这张纸与自己的字迹比较,口中嘟囔:果然写得不好,嗯,还得多练练。
这一练,便练至三更半夜,他不叫,任鹏飞便不离开,一眼一眼看着写满字的宣纸堆满书案散满地面,看他的字从起初的略显柔绵无力到刚劲流畅,等到他颇为满意地总算停笔时,抬头看见仍杵在旁边的任鹏飞,一愕:哎,你还在啊?
任鹏飞有些想翻白眼。
聂颖揉揉字写久而开始酸痛的手腕,望着烧到只剩一小截的烛火,低声道:那个,我一专注起来便不怎么会注意身边的事,不是故意让你在这罚站的……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任鹏飞不由多看他一眼,他现在的身分不过是华家的一名下人,他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