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一身皮肉竟无一处完整,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身体,最深的一道伤疤从肩胛处划至右臀纵贯整个背脊,丑陋裂开的疤口道出当年的致命,除此之外,他右脚踝还有一道爬虫般的伤疤蜿蜒至膝盖,脱光站直之后,才能看出右脚的微微变形。
若说任鹏飞之前对华夫人于他身上产生的怨恨还未能实质理解的话,聂颖在他面前脱光衣物时,他才明白他并不冤,华夫人没有错怪他,也只有他才知道,当年在谷底时,聂颖身上并没有这么多这么严重的伤。
将心比心,若是任程飞被人伤至此,他会如何?光是想像,任鹏飞便已心痛得双手微颤,华夫人已经够冷静并理智地处理,若是他任鹏飞,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当时任鹏飞很想问聂颖一句,疼吗?然而聂颖却先淡淡地一笑,说,是不是很难看?
便再无语。
遵从聂颖的每一句吩咐,也许不再仅仅是被逼无奈,还带着任鹏飞内心中细微的愧疚。
给聂颖洗脚时不经意间抬头一望,恰巧对上他点漆般的双眸,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做错事被逮到般迅速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望向别处,末了还轻咳一声示意他快些干活。
任鹏飞垂下脸的同时,连他本人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