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颖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就这么轻易地让出了城主之位?
任鹏飞垂着眸,波澜不惊的模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要他一无所有,要他从天上跌落深渊,要他痛苦。
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半晌之后,聂颖嗤嗤地笑了。
他在他的心底原就是如此不堪,任鹏飞满心以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报复,其他的一切反倒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了。
可是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对任鹏飞到底是怨恨多一些,还是在意多一些。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真的全是为了报复吗?
也许,最能看清他内心的,是他的娘,因此她才会想办法让任鹏飞留在他的身边。
聂颖悟了,既然是母亲的一番苦心,他又何必辜负?曾经对任鹏飞百般讨好,都未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换条别的路吧。
聂颖背靠在桶壁上,手肘支在桶沿,脚伸直抬出水面摆在任鹏飞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懒懒地吩咐道:给本少爷把脚洗干净。
任鹏飞有些意外他的突然转变,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捏了捏原本拿来给聂颖擦背用的棉巾,终还是默默走上前去。
他在华府的任务便是听从聂颖的吩咐,所以聂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