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桀见士徽丝毫不退让,也不恼怒,突然笑了笑:
“既然郡守病了,那郡中大小事务,可皆是由公子掌管?”
士徽看着吾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谈谈吧。”吾桀坐在一旁的席子上:“令堂掌管交州二十余载,如今年岁大了,也该由公子继承了吧?”
“有话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交州兵弱,这是毋庸置疑之事,公子可认?”
士徽想要把手中的青瓷甩在吾桀脸上,接人不揭短,冷声道:“是又如何?”
“与交州接壤的,乃是荆扬二州,荆州被刘备占据,扬州被我家主公占据。
此次派兵前来,皆是为了顺利接管交州,其中士家可不能置身事外,总得做个选择。”
士徽笑了笑,瞥了一眼吾桀道:
“吴侯把妹妹嫁给刘玄德,你们孙刘两家乃是盟友,又是一家人,缘何想要独掌交州,而不是共同划分呢?”
“自古以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面对士徽的揶揄之色,吾桀没有丝毫的抵触。
当使者若是脸不厚,心不黑,不懂得随机应变,就不适合干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