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记挂小公子。
到天竺寺住了一夜,早起祭拜过父母亲,想起去年十一月回到杭城的种种情形,恨意更炽。
从天竺寺回绣坊的路上,她一路紧闭着眼不理乔媛,心里一遍一遍喊着,唐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回去的时候经过思鑫坊,就听外面人喊马嘶,乔媛扒着车窗自语:“难不成宅子卖掉了?”
乔容没有理她。
到了巷口,自顾下了马车,回头对乔媛笑笑:“三姐姐不用下来了,让马车会送你回家去吧。”
乔媛一愣,热切问道:“不让我住下吗?许久没与你说体己话了。”
“我累了,改日再与三姐姐叙话。”乔容疲惫挥了挥手。
夜里宝来打听到消息,说是一位南越商人买了孙家的宅子,一百一十万两,现银付讫毫不含糊。
乔容心中恨意沸腾,一头钻进屋中,拔出唐棣留下的匕首,尺许青锋寒光凛冽,她胡乱挥舞几下,不意削落鬓边一绺青丝,呆愣看着几丝长发无声落在脚下,咬牙骂自己道,好你个乔四姑娘,该死的是别人,不是你,你怎么能对自己挥刀?
默然将匕首收了,轻抚着床头的纱屏潸然泪下。
算着日子,